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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無邪股票代碼

發布時間: 2021-11-15 23:13:27

⑴ 重慶思無邪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怎麼樣

重慶思無邪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是2012-12-20注冊成立的有限責任公司,注冊地址位於重慶市經開區光電路26號附29號。

重慶思無邪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統一社會信用代碼/注冊號是915001080598579304,企業法人牟成華,目前企業處於開業狀態。

重慶思無邪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經營范圍是:書刊、音像製品零售,咖啡館。(按許可證核定事項和期限從事經營)。 組織經批準的文化藝術交流活動(不含演出);設計、製作、發布國內廣告。(法律、行政法規禁止的項目,不得經營;法律、行政法規規定應經審批或許可的項目,經批准後方可經營)。

重慶思無邪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對外投資1家公司,具有0處分支機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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⑵ 急急急!談談你對《詩經》「詩言志」「思無邪」的理解

《論語》和《詩經》中的「思無邪」到底是啥意思?

在《論語•為政》當中,孔子的弟子記錄了孔子談《詩》的一句話:

子曰:「《詩》三百,一言以蔽之,曰:『思無邪』。」

這是當時孔子讀《詩》有感,引用《詩•魯頌•駉》當中的一句話(「思無邪」)來概括整個《詩經》所收錄的「風、雅、頌」三百首先秦詩篇的某一總體性質的評論詞。這句話中,孔子所用的三個字在我們今人看來似乎毫無神秘感可言,普通到再也不能再普通了,然而,就其釋讀來說卻遠遠沒有那麼簡單。

(一) 現有解讀實例
⑴ 楊伯峻、吳樹平:孔子說:「《詩經》三百首,用一句話來概括它,就是『思想沒有邪念』。」[1]
這種觀點在大陸學者當中頗有代表性,許多書籍中有關本句的解釋大同小異。在國外有相當影響力的Arthur Waley的《論語》英文版本對於這句話的翻譯也持有相同的觀點:
The Master said, If out of the three hundred Songs I had to take one phrase to cover all my teaching, I would say 『Let there be no evil in your thoughts』. [2]
然而,從譯者對譯文的注釋來看,譯者將其中的「思」認定為語氣助詞,這顯然是把文中的「思」與後面的「思馬斯徂」中的「思」混淆在一起了。(國內學者一般認為後者的「思」為語氣助詞,這也是不對的,本文後面將會論及)
⑵ 南懷瑾先生的《論語別裁》不是一部譯著,沒有嚴格的譯文,但是從其詮釋來看,他也是贊同這種觀點的:
「人活著就有思想,凡是思想一定有問題,沒有問題就不會思想,孔子的『思無邪』就是對此而言。人的思想一定有問題,不經過文化教育,不經過嚴正的教育,不會走上正道,所以他說整理詩三百篇的宗旨,就是為了『思無邪』。」[3]
⑶ 錢穆先生在《論語新解》中對「思無邪」作了這樣的註解:
思無邪:《魯頌•駉》篇辭。或曰,詩有美刺正變,所以勸善而懲惡。則作者有三百篇之思,皆歸無邪,又能使天下後世之凡有思者同歸無邪。有一說,無邪,直義。三百篇之作者,無論其為孝子忠臣,怨男愁女,其言皆出於至情流溢,直寫衷曲,毫無偽托虛假,此謂詩言志,乃三百篇所同。故孔子舉此一言以包蓋其大義。詩人性情,千古如照,故學於詩而可以興觀群怨。此說似較前說為得。駉詩本詠馬,馬豈有所謂邪正?詩曰:「以車祛祛,思無邪,思馬斯徂。」祛祛,強健貌。徂,行義。謂馬行直前。思馬之思乃語詞,不作思維解。雖曰引詩多斷章取義,然亦不當大違原意。故知後說為允。
錢先生的「白話試譯」如下所示:
先生說:「《詩經》三百首,可把其中一句詩來包括盡,即是『思無邪』。」[4]
錢穆先生列舉了兩種通行的觀點,並表明自己傾向於後者。然而,後一種觀點雖然符合「詩言志」的大意,但在文字學上很難立足,只是學者們根據詩文大意所得到的一種模糊的推斷而已,因為「邪」與「斜」是同源字[5],但是「無邪」不能代表「直」的意思。因為要滿足這個意義,否定詞應該用「不」,而不應該用「無」。更為重要的是,「斜」(邪)本身具有「抒發」的意義(《說文·斗部》:「斜,抒也。」段玉裁註:「抒,各本從木,今正。凡以斗挹出謂之斜,故字從斗。」),加上「無」以後意義就反轉了,無法表示「至情流溢,直寫衷曲,毫無偽托虛假」的意境。
⑷ 有別於大陸傳統,台灣學者似乎繼承了錢穆先生的所取的觀點。傅佩榮先生的白話譯文為:
孔子說:「《詩經》三百篇,用一句話來概括,可以稱之為:無不出於真情。」
傅先生對於「思無邪」的注釋是這樣的:
思無邪:出於《詩•魯頌•駉》,描寫馬向前直行的勇健貌,引申為詩人直抒胸懷,所作無不出於真情。[6]
這個注釋的問題在於「思無邪」這三個字在詩中並非用來描寫「馬向前直行的勇健貌」,與Arthur Waley所犯的錯誤一樣,他把真正描寫「馬向前直行的勇健貌」的「馬斯徂」與前面的「思無邪」混淆了。
(二) 《詩經》中的「思無邪」
為了弄清原委,我們有必要將《詩經•魯頌•駉》原封不動地抄寫出來,進行一番必要的研究。[7]

駉駉牡馬,在垧之野,
薄言駉者,有驈有皇,
有驪有黃,以車彭彭。
思無疆,思馬斯臧!

駉駉牡馬,在垧之野,
薄言駉者,有騅有駓,
有騂有騏,以車伾伾。
思無期,思馬斯才!

駉駉牡馬,在垧之野,
薄言駉者,有驒有駱,
有駵有雒,以車繹繹。
思無斁,思馬斯作!

駉駉牡馬,在垧之野,
薄言駉者,有駰有騢,
有驔有魚,以車祛祛。
思無邪,思馬斯徂!

鑒於其譯文有諸多問題,故不列出,我們在此只探討與「思無邪」直接相關的文字。筆者以為,整個詩文行文頗有規律性,這對於解讀「思無邪」非常有幫助,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的《論語》注釋者和《詩經》注釋者忽略了這一點,是素質問題嗎?是態度問題嗎?筆者只能唏噓再三,為其扼腕不已!
筆者以為,只要我們將「思無疆」、「思無期」、「思無斁」和「思無邪」放在一起對比,就不難發現「疆」和「期」是表示空間和時間界限的文字,因為詩文有排比對稱的特點,我們可以初步推斷「斁」和「邪」也應該與此類似。
首先,讓我們考察一下「斁」字。
「斁」:《詩經全解》的作者們將其釋為「厭」,並將「無斁」據楊合鳴《疑難詞語辨析》釋為「思慮詳審,無有厭倦」。這顯然十分牽強。在《漢語大字典》中,「斁」的確有「厭倦」、「討厭」、「解除」、「盛貌」等義項,但是不能忽視的是它也有「終」、「終止」的義項,而後者與前面的「疆」、「期」一樣,表示時間、空間的某一界限的意思。《說文•攴部》:「斁,終也。」唐朝元稹《鶯鶯傳》:「何幸不忘幽微,眷念無斁。」明朝余繼登《典故紀聞》卷十:「揚其耿光,有永無斁。」可見,「思無斁」即「思緒沒有終止」的意思。[8]
然後,讓我們考察與本文密切相關的「邪」字。
「邪」:《詩經全解》的作者們根據楊合鳴《疑難詞辨析》將其釋為「思慮純正,無有邪曲」。「邪」除了「邪惡」、「不正」等義項之外,它還與「余」(余)相通,表示「剩餘」的意思。《史記•歷書》:「舉正於中,歸邪於終。」裴駰集解引韋昭曰:「邪,余分也。終,閏月也。」《左傳•文公元年》作「歸余於終」。[9]可見,「思無邪」即「思緒殆盡」、「絞盡腦汁」的意思,與「疆」、「期」、「斁」有所不同的是,後三者表示思考還沒有達到疆界,而「思無邪」則表示思想者已經竭盡全力,再也想不出新的花招的意思。正是因為這種差別,孔夫子才選擇「思無邪」來概括全詩,而不是「思無疆」、「思無期」、「思無斁」當中的任何一個。
正如錢穆先生所說:「駉詩本詠馬,馬豈有所謂邪正?」整個詩文描寫的就是馬,馬怎麼會有所謂的「邪」與「正」呢?錢先生靠哲理得出了正確的大方向,可惜他沒能進一步考察全詩。

(三) 淺談語氣助詞的確定問題
筆者在瀏覽《詩經全解》的過程中有一個突出的印象,即當人們無法解讀某一個甚至某兩個字的時候,最省事、也是最偷懶的辦法就是武斷地將其定性為「語氣助詞」。
就本詩來講,「思馬斯臧」、「思馬斯才」、「思馬斯作」和「思馬斯徂」中的「思」顯然不是所謂的語氣助詞,而是明確地表示「思維」意義的實詞。以「思無邪,思馬斯徂」為例,後一個「思」顯然是重復前一個「思」,並將其具體化,這是詩歌創作的技法之一。這句話的意思應當是「千思萬想,想不明馬兒為何如此健壯!」《詩經全解》將這句話譯為「周公思慮很純正,馬兒肥壯奔千里!」現在看起來頗有些搞笑的性質。
在本詩中還有兩個字被認定為「語氣助詞」,即四個段落中重復出現的「薄言駉者」中的「薄言」二字。作者輕描淡寫地用「薄言,語詞」四個字就敷衍過去了。「薄」字的字義非常豐富,令人驚異的是,其字義在發展過程中逐漸違背了它的本義,而走向了其本義的對立面。「薄」的本義是「木密集叢生之處」 [10],而它的引申義則逐漸發展為表示密度或厚度小、感情淡漠、土地瘠薄、輕微、不莊重、看不起等等。正是因為這個原因,人們很難想到它的本義,越是大牌的「專家學者」大概越是覺得「胸有成竹」,越是感覺沒有必要去參考辭書。
筆者以為,此處的「薄言」實乃「厚言」是也。正是因為如此,每一段詩詞都不厭其煩地羅列諸如「驈」、「驪」、「騅」、「駓」等大量形容駿馬的文字。令人吃驚的是,《漢語大字典》「薄」字條下居然出現了類似的詞條:

助詞。多用於句首,相當於「夫」、「且」。《詩•周南•芣苢》:「采采芣苢,薄言采之。」毛傳:「薄,辭也。」 [11]

這說明早在毛亨的時代就看不明白該詩的原意了。筆者以為,這句話並不難理解,無非是描寫婦女們說說笑笑地採集車前子的情形,「薄言」即大家不停地說笑的意思,表示勞動者在不斷地在相互交談之中不知勞累地勞作著的狀況。

接下來,該字典又舉了《詩經•周南•葛覃》中的一個例子:「薄污我私,薄瀚我衣」,並引戴震補注曰:「薄猶且也。」這也是錯誤的。其實就在該字典「薄」字條下,還有「努力」的義項:《方言》卷一:「薄,勉也。秦、晉曰釗或曰薄,故其鄙語曰薄努,猶勉努也。」郭璞註:「如今人言努力也。」《管子•輕重戊》:「父老歸而治生,丁壯者歸而薄業。」因此,這里的「薄污我私,薄瀚我衣」實乃「拚命地洗我的襯衣,拚命地涮我的單褂」之意。《詩經全解》既將其釋為「語助詞」,又認為其具有「急急忙忙之意」是矛盾的,不過,這也說明作者模糊地(或者說本能地)感覺到了「薄」字所蘊含的實詞字義。
這些事例再一次說明,我們有必要及時地修正古籍整理的思路和方法,否則,錯誤將無休止地延續下去。

(四) 結論
綜上所述,本文所討論的《論語•為政》中的這句話的意思是

孔子說:「《詩經》中的三百首詩歌(的創作特點),借用(《詩經》中原有的)一句話來形容就是(創作者)『殫精竭慮』。」

順便指出一下,對於這句話現行的句讀似也有些問題,「一言以蔽之」和「曰」之間無需逗號分隔,而應該聯結在一起:「一言以蔽之曰」。孔子借用《詩經》中的「思無邪」目的是說明作詩時詩人的思維是充分運作的,每一首詩都表現了詩人思維能力的最高極限,這與所謂的「詩言志」所表現的意義是不同的。當然,孔子也有「詩言志」的觀點,這從近年發表的《上海博物館館藏戰國竹書》中人們發現的《孔子詩論》中可見一斑:

「孔子曰:詩亡 志,樂亡 情, 亡 言。」

對於其中的幾個偏僻字解釋混亂,筆者對此進行了解讀,認為其譯文可以作如下處理:

孔子說:作詩不保留心中要強烈表達的志向;作樂(yuè)不保留心中要強烈表達的情感;爭訟不保留心中要強烈表達的語言。換言之,就是作詩要表達強烈的志向;作樂要表達強烈的情感,辯論要表達強烈的言辭。[12]

因此,將「思無邪」釋為「思想純正」或「思想沒有邪念」是沒有根據的,是誤解。